《我是演说家》中,耶鲁大学研究生薛笑的一席犀利演讲引爆朋友圈。从国内211、985知名大学退学,孤身前往美国奋斗,顺利从莱斯大学一路念到耶鲁MBA硕士研究生,曾为变得更美国化而远离中国朋友的她,最终却毅然选择回国发展。
From:北美留学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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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面是她的发言:
今年七月份,我从耶鲁回到中国,身边的一位朋友问我说:“凭着耶鲁的名气,你应该轻松在美国找到一份挺光鲜亮丽的工作,为什么要选择回来呢?”身边的很多人都不理解我的选择,说实话五年前的我也不理解。
刚刚出国的时候,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挣大钱,住大房子,走上人生巅峰。那个时候的我以为,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,而且这样的生活更容易在美国实现。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,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。
刚到美国的时候,学校组织集体活动,我是我们小组里唯一的外国人,我们组里的其他美国人一起聊着美国的流行文化,我根本就插不上嘴。本来外向性格的我,变成了组里最安静的人,就连几句简单的自我介绍,我都吭吭绊绊的说不清楚。
更倒霉的是一次集体活动,我的一个同学不小心把我摔到地上,我的脚踩进一根钉子里,当时就被送进了急诊室。半夜一个人在医院里,我不敢告诉家里人,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流眼泪。要是你以为我就这么轻易被打倒了,那就太小看我了,我还记得我迎娶高富帅,走向人生巅峰的梦想。
大家都说要适应美国文化,就要变得更美国化,所以我开始了一系列的疯狂地适应美国生活的计划,我参加了学校所有的社团活动,不是因为感兴趣,就是想要练口语,我强迫自己每一天中午跟不同的美国学生坐在一起尬聊,我甚至相信只有远离我的中国小伙伴们,我才能变得更加的美国化。
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成功了。我作为唯一的国际学生代表,参加了美国全国的演讲比赛,拿到了德州第四名的好成绩,我顺利在美国找到了一份报酬不菲的实习工作。
虽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的心里会觉得空落落的不知道为什么,觉得没有归属感,但是我用理智压制住自己的情感,我告诉自己说,想要发展的更好,我就是要留在美国。一次在耶鲁的校园里闲逛,我看到了一幅中国人的画像,这幅画像和美国的政界名人像布什、克林顿这样的人挂在一起,我走进去看,那是中国的留学之父容闳。当时我就看着他,看着他,心里觉得怎么也不能理解。
那个时候的国内没人知道什么哈佛、耶鲁,美国的文凭还不如一个秀才值钱,而且鸦片战争刚刚结束,在那样一个战乱和贫穷的年代,他为什么要回来?这样的一个疑问,一直在我的脑海里。
直到有一次我去参加了一个关中国改革开放的讲座,演讲的嘉宾们都是研究中国问题的老教授们。那一年中国发生了很多大事,我以为这场讲座会提到中国的“天眼”,中国的二胎政策,或者是中国哪怕那么一点点的进步,然而没有,全部都没有。整整三个小时的讲座,全部是关人权问题、环境问题。
而听到这些老套的话题,底下的美国人他们带着嘲笑的表情,时不时发出几声关中国落后的感叹,脸上满满的优越感。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,我只感觉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往头上冒,我的身体在颤抖,我知道这种感觉叫做愤怒。中国和美国不一样,凭什么用美国的标准来衡量中国?
在那个时候,我终明白了自己永远也没办法成为一个美国人,因为当他们批评中国的时候,我永远也没办法站在美国人的角度,以美国人的思维来评判我的祖国。我也终弄明白了,为什么我和那些美国朋友们表面上看起来很亲切,但是心里依然没有归属感,因为我是中国人,我的根在中国,中国的荣辱就是我的荣辱。
在那个时候我也终理解了容闳当初的选择,还有他说的那句话:“在大学的最后一年里,我已经想好了将要做什么,我坚信下一代的中国青年应当有机会受到我所受到的教育,而通过西方的教育,中国或许可以再生,变得文明而强大,而这一目标的实现,就是我毕生事业的雄心所在。”
经过容闳的努力,从1872年到1875年,一共有120名幼童出国留学,他们之中诞生了国务总理,外交部长,北洋学堂校长,清华大学校长,还有中国的铁路之父詹天佑。曾经是中国需要留学生们,而今天我觉得更多的是留学生们需要中国,因为只有在中国强大的背景下,我们才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潜能。
从前,我们商学院课堂里,我们学的是福特,是ZARA,是可口可乐,现在阿里巴巴、滴滴、海尔,被写进了耶鲁和哈佛商学院的课本里。美国同学发完言后,教授会看向我们中国同学问一句:“你们才是真正的专家,你们说他们说的对吗?”
从前是我们想努力学好外语走出去,现在是外国的同学想学好中文,到中国来工作。从前是中国没有创新能力,现在是中国的共享单车,新零售走向世界。我的美国同学里,有人在研究美国的监狱制度,有人致力美国的环境问题,而我知道作为中国公民,我们的社会责任在中国。
对留学生来说,出国是探索世界的一种方式,虽然每个地方都有值得留恋的理由。但是作为我们中国人,我们的归属感,只有在中国才能找到。我们出去,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更好的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