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吉林、黑龙江两省死亡达人。”1910年10月,内蒙古满洲里周边的一座小镇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鼠疫病患。当时已经是清朝末年,内忧外患严重,在没有及时处理的情况下,很快,便随着交通路线传播到了北方各个地方。
“哈尔滨一带尤为严重。”因为地理和交通线路问题,东北成了疫情蔓延的重灾区。吉林和黑龙江两省死亡的人数高达两省人口的1.7%。在清政府还没有设置专门的防疫机构的情况下,沙俄和日本都以保护侨民为理由,表示要独揽防疫工作。
看出沙俄、日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清政府,自然不可能答应。一开始的时候,清政府选择的主持防疫工作的人,是丹佛大学医学博士,知道鼠疫深浅的谢天宝。因为明白自己这一去会九死一生,所以谢天宝向清政府提出了一个让清政府无法接受的高额安置费。
抗住压力
“清政府派伍连德为全权总医官。”当时的清政府已经是捉襟见肘,自然不可能答应谢天宝提出的数字。最后,随着鼠疫的不断严重,在日本、沙俄甚至出兵施压要独揽防疫的情况下,清政府抗住压力,派出了去到东北领导防疫工作。
1911年1月,伍连德“在哈尔滨建立了第一个鼠疫研究所”并担任所长。对细菌学、流行病学和公共卫生学都十分熟悉、了解的伍连德,很快便投入到了工作当中。
伍连德同样明白自己来这一趟的危险性,但既然任务已经接下来,那便只能一往无前。伍连德冒着自己被感染的危险,不断深入到各个疫区进行详细调查,努力追索鼠疫流行的整个路线。通过调查,人们发现鼠疫是一群原本在西伯利亚工作的矿工带回来的。
工人们在经历了辛苦的工作之后,好不容易拿了工资想回家一趟,但没人想到,病菌早已悄悄潜伏到了他们的身体里。在这些工人住到满洲里一个叫做魁升元的小旅馆之后,仅当天晚上,就有两名工人突然死亡。
在那个年代,死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。同伴们只是将两人草草掩埋了,并没有想太多,但很快,旅馆有两名服务员也死了,且死状和那两名矿工一模一样。接下来,同样的病症开始向整个东三省蔓延。
为了防止疫情继续扩散,伍连德迅速“采取了加强铁路检疫、控制交通”等措施。对于疫情区,伍连德则按照感染情况的不同将分割开来,对于已经因鼠疫去世的患者,伍连德则严格要求,必须要火化尸体。
在伍连德的一系列安排之下,很快,医院收容病人的流程被规范化和流程化,大量防止措施先后被布置到各个疫区。在外务部右丞施肇基,以及东三省总督锡良等人的配合,在清政府的支持之下,伍连德用短短4个月的时间就成功“扑灭了这场震惊中外的鼠疫大流行。”
后来为了表彰伍连德的功绩,清政府特意授予了伍连德陆军蓝翎军衔等功勋。当时,因为伍连德行动迅速,疫情控制得当,国内外一时之间都将伍连德当做了防疫科学的权威。
能力极强
“生于马来西亚槟榔屿。”伍连德祖籍广东,在马来西亚出生之后,凭借努力勤奋,伍连德一路学习一路成长。1896年,伍连德去到了英国剑桥大学伊曼纽尔学院学习。
学成后,伍连德又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圣玛丽医院实习。1902年,结束了在圣玛丽医院生活的伍连德,开始在英国利物浦热带病学院、法国巴斯德研究所、德国哈勒大学卫生学院等地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和实习。
1904年,有了扎实的基础和实习经验的伍连德回到了马来西亚,开始开设私人诊所治病行医。工作之余,伍连德会“在华人社会积极从事社会改革运动。”
伍连德反对抽鸦片、赌博,支持兴办学校,提倡女子教育,并鼓励青少年要多进行体育健康活动。因为伍连德在社会改革运动中表现出色,所以伍连德和林文庆等人一起被誉为“海峡华人三杰”。
清政府向伍连德发出邀请之后,尽管当时人人都能看出来清政府正处于疲敝状态,但伍连德还是选择接受了邀请,回国担任天津陆军军医学堂副监督(副校长),负责教授、传递医学知识。
很快,1910年12月,东北鼠疫爆发。关键时刻,清政府找到了伍连德,希望伍连德能去东北主持疫情防治。
伍连德明白自己这一去就是九死一生,但还是毅然接下重担。在鼠疫的过程中,伍连德发明了中国第一款口罩——“伍氏口罩”,并且提出了分餐制。
因为疫情防治得力,伍连德在1911年4月出席了中国历史上举行的第一次国际学术会议——万国鼠疫研究会议。在会议上,有包括中、美、奥、法等国在内的11个国家专家。作为当时已经享誉国内外的疫情专家,伍连德是这场会议当之无愧的会议主席。
通过和各国专家合作,伍连德等人最终完成了后来国际流行病学上的经典之作,长达500页的《1911年国际鼠疫研究会会议报告书》。
力挽狂澜
“中国全国各地霍乱大流行。”1932年,中国各地突然爆发。在24个省中,23个省都出现了霍乱。在全国患者当中,光是记录在案的,就有个霍乱病例。
比起霍乱的流行速度来说,病死率之高,更是让人们“闻霍色变”。关键时刻,伍连德再度出马。在伍连德的带领之下,上海地区的中国医务人员迅速投入到了紧急防治工作当中。
医务工作人员日以继夜地对霍乱病人收容、救治。通过分析病因,追溯调查,医务人员得出了有效的救治方案。
在伍连德等人的安排之下,医务人员除了抓紧时间救人之外,一有时间就去到上海的大街小巷宣传霍乱的防治知识,宣传接种疫苗的重要性。
通过溯源,人们发现霍乱爆发的源头是上海。但经过伍连德团队的紧急行动,上海的病人死亡率成功做到了全国最低的7.4%。
对比之下,虽然同时上海,但英法租界的病人死亡率则高达30%。当时伍连德指挥管理之下的上海,不仅做到了病人死亡率在全国最低,甚至在全世界,都是“远远低于国际先进水平。”
能够在那样一个动乱的年代,在那样短的时间内,将霍乱防治做到如此地步,这足以证明伍连德强大的管理运维能力,以及优秀出色的医学能力。
当时,在伍连德等人的推动之下,上海成功进行了多达上百万人的疫苗接种,总病例数也低于以往霍乱流行时的情况。
小结:
“被视为当时全世界大城市流行病控制的最出色的行动之一。”在1910年伍连德去到鼠疫重灾区并迅速防治出效果之后,伍连德被国内外誉为防疫科学权威。在1932年霍乱大流行,伍连德紧急带人进行防治之后,这一防治行动则被誉为全世界流行病控制得最出色的行动。
鼠疫爆发后,伍连德临危受命,担任鼠疫防治总指挥。在清政府的支持和地方官员的配合之下,伍连德成功在短短4个月内就扑灭了这场传播速度极快,在国际上有着极大影响力的鼠疫大流行。